【大鼻子出任務】

藝術給我勇氣。胡嘉

氣味是？無聲無息的氛圍

猴鶴雙形、「滅劇場」創辦人、舞蹈家｜胡嘉

BY／Alex ＆ Eddie

「跳舞，是我對感官快樂、觸碰悲傷後的有感而發。」才說著，眼前的胡嘉突然像洩了氣地，攤軟著身形；但下一秒，閉著眼睛的他卻又風吹草偃般地，順勢搖曳將身體抖擻地舒展開來。

很多人第一次看到胡嘉的舞作，直覺以為是日本舞踏（Butoh）；這種始於1950年代，飽受二戰戰火摧殘苦痛的日本人，借由情緒緊繃的扭曲、匍匐肢體，乃至吶喊尖叫、掙扎，追求肉體和心靈解脫的「暗黑藝術」。

曾開過武術道館的胡嘉用「武士道」精神比喻他的舞蹈：「某種程度也像置之死地而後生的燃燒吧。」舞過四十多載，與其說表演，不如是舞著對生命的一種反抗。

「復興劇校」第一位以民俗技藝保送文化大學體育系；當過廣告明星、演過八點檔大戲，骨子裡的胡嘉有股桀驁不馴的玩世不恭；從小背負著腦性麻痺哥哥對生命的不妥協、不服輸；為了抵抗霸凌，8歲習武，沒有傳統舞蹈訓練，但卻意外從師承猴、鶴拳的武術轉換為獨門舞蹈藝術。

身為「滅劇場」創辦人，最常被問到舞蹈的創意？「從心裡長出來的」，不在乎形式、不拘泥派別；忽地舉手投足，頓時凝神屏息進入飄飄然「無我狀態」的胡嘉說，中國武術追求真實內在的「靜與柔」，像蓄勢待發的爆發力，在舞蹈中釋放，作為身、心、靈的療癒，反而是一種安定。

近幾年也嘗試跨越藝術，透過淋漓盡致的舞蹈語言，呼應千變萬化的當代書法，胡嘉說，也許重點不在「寫」，而是換位思考，對「留白」的另一番領悟。

情感有很多面相，也可以有不同出口。愉悅、憂傷、苦痛或失魂落魄時，「藝術總是給我勇氣。」胡嘉說，人何其渺小，尤其當知道不足，甚至失敗了，更能激發創作。藝術家常因反社會情緒，向世界提問？為反抗生命無常，而看見自己。

鼻子過敏的胡嘉天生對氣味敏感而挑剔；只要氣味不對會立刻反應在生理上，當年差點兒走上星路，就是因為受不了演藝圈紛亂錯綜的「氛圍」而快閃，至於持續練武修身，甚至「武而優則舞」的人生解鎖，卻是胡嘉始料未及的命定。

藝術有的時候，像一種氛圍，無色無味但卻無所不在。當Legni&Co.顧名思義「樹之語」擴香，在練舞道場裡漫延出融合了柑橘清新和木質煙燻的餘韻時，那股隱隱幽幽深邃的氣息，彷彿正應了胡嘉說的武士精神；燃燒殆盡，撫平靈魂。

以上圖片由受訪人提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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Laboratorio Olfattivo 樹之語 Legni&Co.

典型木質帶著煙燻茶香的甘苦，有別於優雅空靈的氣息，雖然柑橘與香料清雅的撫平厚重的餘韻，與木材融為一體，莖葉燃燒的星火連帶將玫瑰的花香燃燒殆盡，後調木質香材的深邃暖意蔓延，一股不容忽視的黑色氣味襲來。

前調：香檸檬、檸檬皮
中調：丁香、肉荳蔻、玫瑰
後調：橡木苔、廣藿香、檀香、岩蘭草、喀什米爾、琥珀